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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阿依玛论文写作 时间:2024-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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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的身体中

渴望获得无上证悟者如此之多等

因此让我,

直到这世界度尽成空,

救度需要帮助者

用我女人的身体.[1]

——加里·史耐德(Gary Snyder )《献祭给度母》

唵,嘛,呢,叭,咪,吽.OM MANI PADME HUM.在一百〇一岁那年一个大雨如注的下午,阿依玛手摇转经轮,口诵六字真言——她已经快要诵够十万遍了——独守着那间山冈上的石头小屋,凝望着山脚下浑浊的河流之上一只雪豹斑斓的尸体随水而逝.随着一道闪电射进她的眼眸,她觉得那带走雪豹尸体的河流开始倒淌而来,并且迅速暴涨,很快便漫上河床,把广阔无垠的毛卜拉大草原湮没成一片浩淼的沼泽.她停下口中的六字真言,转而念起了从格桑那里学来的止息雨水的咒语,希望河流不再漫延,但那河流像受惊脱缰的马群,隆隆轰响着冲上了山冈.彩色的鱼群在山冈上跳荡,乍一看去,像羚羊在飞渡一样.雪豹斑斓的尸体打着旋儿从狭窄的窗口漂进她的石头小屋,躺在供奉着二十一位度母女神像的石桌上等待复活.她第一次听见逆流而上的时间之水渗透了她的骨骼.有一种蚀骨的寒冷,冻僵了她一百年来从未死亡的生命.她那的火种还保留在她幽深的卵巢里并没有彻底熄灭.阿依玛想了想,发现自己已有二十多年没有与男人同床共枕了.一种对男人的肉体无限渴念的心情此刻正折磨着她的神经.许多如烟往事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得虚无缥缈,但她却一如既往地眷恋着男人的肉体.她记得,每当男人粗糙的皮肤像掀起的土地一样将她全身覆盖时,她会在心中突然萌生一种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种子的感觉.那感觉幸福至极,并让她频频啜泣.几乎每一个将她拥抱入怀的男人都以为她之所以哭泣,是因为爱情.他们的心灵因此而变得纯粹,连无恶不作的强盗都会陪着她掉下温柔的眼泪.我已经苍老了二十多年了.阿依玛感叹说.二十年前,同样是一个大雨如注的下午,她从一场洞见了前生后世的梦境中醒来,看到几天前萍水相逢然后在她入睡时悄然离去的情人——一个在她的床上变成了男子汉的赶驼少年——留在她床头的水晶玻璃球照出了一个女人憔悴的容颜.两道唇纹爬在那女人的嘴角.难道我真的在变老吗?阿依玛对着水晶玻璃球中迟暮的美人黯然私语.越来越多的银丝在她的秀发中突兀而出,越来越多的鱼尾纹在她的眼角浮现.毛卜拉草原上风华绝代的女人正在急遽老去.当狂风刮进窗户的雨滴打在她脸上时,她不无悲哀地发现了这个可耻的现实.在变老之前,我还需要最后一个男人.阿依玛喃喃自语着.我该最后一次付出自己的身体,否则,我将无法凑够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男人的数字.她举起诵经用的人骨念珠,默数着在她漫长的生命中像流星一样从她浩瀚的身体上一闪即逝的那九千九百九十八个男人.他们的面容模糊得就像是一个男人的.即使是留给她水晶玻璃球的赶驼少年,她也想不起他的面容了.阿依玛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想要在脑海中看清那些男人的长相.但她看见的是一个男人溃疡的脸,一张麻风病人丑陋不堪的脸.一股怜悯之情从她的心底油然升起.她甚至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就爱上了那张脸,如同她以前爱着那九千九百九十八张男人的脸一样.那张脸如同羊皮纸一般写满了人类所有的苦难.夫人,如果您有一颗度母的心,就请您帮我念一段度亡经.阿依玛凭借那张残破不全的嘴唇艰难做出的口型,在他的脸上读出了这样的话语.我是个罪人,夫人.我翻山越岭穿州过府徒步一千里,为的是去拉萨朝圣,以便洗清自己的罪孽,但每一个遇见我的人都说,远着呢,远着呢,要到拉萨还有一千里.我觉得我一辈子都到不了拉萨,所以我决定跳下山冈,跌入这条河流自杀算啦.阿依玛什么都没有说.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挲着那张被麻风病菌侵蚀得像网兜一样的脸.她觉得手指缝里有一股滚烫的眼泪像温泉一样汩汩地渗了出来.不用再走了,可怜人.阿依玛说.快从窗户里爬进来吧,我的身体就是你的拉萨.当那张麻风病人的脸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上时,她还以为窗外的雨一直在不停地下着,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又一次潮湿起来了,而且有一股暖流在她的血管里携带着时间的秘密源远流长.但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和第一次献出自己的一样,我觉得这是圣洁的、让人永难忘记的时刻.阿依玛说.以前,人们都说我是个放荡成性的,其实,我一直保留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就是,我从来都是一个处女,因为我把每一个男人都当成了自己初恋的情人.阿依玛说着话,敞开袍裙,躺在冰凉的石板床上,一边任由那肢残手缺、满面溃疡的麻风病人把头发蓬乱的脑袋埋在她的里为他一生中初次品尝的性的欢愉而默默哭泣,一边在急遽的衰老中竭力回忆着她第一次与男人肌肤相亲的往事.

我最好的朋友才旺瑙乳——一位来自草原但因忘却了母语而不得不用汉语写作的藏族诗人——在一次子夜的酒醉中泄漏了有关阿依玛的秘密.于是,我乘坐火车准备去他的故乡毛卜拉做一番田野调查,以便弄清楚到底有没有阿依玛其人其事.作为一名人类学家,我必须通过调查研究,然后剥掉神话的外衣从而还原土著人真实的生活图景和精神状态并进而探究他们的集体无意识.西藏人是一个继承了原始神话思维的民族,他们能把最平常的故事想象成一桩具有魔幻色彩的传奇故事.仅就我身边的藏族老人为例——他在傍晚时分从一个无名小站上了火车,当我问他有没有听说过阿依玛的故事时,他连连点头,并说他的祖父曾与阿依玛保持过一段短暂的情人关系.阿依玛最后变成了一粒种子.他煞有其事地对我说.我那死去的祖父直到现在还经常惦念着她.有人在半夜里醒来去门外解手的时候,总是听见祖父和其他鬼魂一起——那些鬼魂以前都是阿依玛的情人——在草原上呼唤着阿依玛的名字,为的是能尽早把那粒沉睡在地下的种子唤醒.在我很小的时候,祖父曾对我讲过一段阿依玛的故事.他说,那时候阿依玛和我年龄相仿,全身上下裹覆着二十岁的鲜艳时光等

作为铁匠唯一的女儿,阿依玛在十二岁时就负责给那些来钉马掌的强盗端茶送水.为了防止强盗垂涎女儿的美貌,铁匠用煤灰把她的脸涂得像一块抹布.但是,煤灰遮不住她眼睛里那闪电一样偶尔泄漏的光芒.那光芒销魂摄魄,曾经让一匹来自草原深处的公野马发了疯.于是,每当强盗们唱着昌鲁歌从毛卜拉草原上茂密的芦苇丛里打马而来的时候,铁匠就用洋葱熏得阿依玛泪眼婆娑.她哭红了眼睛,挺着一张脏污不堪的脸站在门前的路边,准备迎接那些野蛮的强盗.她记得,那是三月的一天下午,天空中堆满了石头般的乌云.毛卜拉草原上传来的昌鲁歌越来越近.阿依玛手里捏着自己的辫梢,入迷地聆听着.骏马是别人家的牲畜,跑得快慢由我做主,因为我是颠沛流离的强盗;快是别人家祖传的宝物,射程的远近由我掌握,因为我是逍遥自在的强盗;姑娘是别人家掌上的明珠,美丽的容貌为我所有,因为我是多情多义的强盗等随着歌声而来的,是十一个兽皮裹身的青年.在此之前,阿依玛从未见过他们.显然,他们是第一次经过毛卜拉大草原.他们又浓又黑的头发披在肩头和马的鬃毛一样随风飘扬.一半是因为疲惫,一半是因为酒醉,这使他们在跌宕起伏的马背上东倒西歪.阿依玛歪着脑袋,满心欢喜地观望着他们的这副样子.她觉得这样的男人既有闯荡江湖的野性之美又有一股不曾长大的童真之情.十一匹喷着响鼻的骏马焦躁不安地驻足在阿依玛面前,她竟然怔忡出神,忘记了倾泻而下的大雨已将她脸上的煤灰冲洗得干干净净.十一名骑手和她一样,被一道抽打草原的闪电从半醉半醒的状态中惊醒过来.他们扶正了毡帽,挺直了腰板,端端地骑在马背上,迷惑不解地凝视着马头下那美得夺目的姑娘.是不是我眼花了.一名骑手睒了睒眼睛说.我看到雨中长着一朵雪莲.那不是雪莲.另一名骑手说.那是我们的度母女神.在西藏,二十一位度母女神能救度怨敌、狮子、大象、火、毒蛇、盗贼、牢狱、海浪或水、食肉者或非人、麻风病、死神、贫困、亲眷分离、国王惩罚、霹雳、事务衰萎等所致的十六种灾难.唵,嘛,呢,叭,咪,吽.十一名骑手齐声朗诵着六字真言,然后一一下马.两尺长的藏刀碰着了马镫,发出一声仓啷的脆响.铁匠在马厩里看到十一名陌生人向着女儿逼近,便慌慌张张地操着一把刀子扑了过来.还没等他靠近女儿的身边,一名青年就将他砍翻在地.这个糟老头想杀害我们的度母女神.那名青年将带血的刀子推回牛皮刀鞘,扭头对另外十个青年说.这种事情我可不答应.可是,当暴雨停歇,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十一名青年才清楚地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他们面前.那姑娘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杀死铁匠的青年鼻子里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走过来,摸了摸阿依玛小小的胸脯.突然,他一把抱起阿依玛,哈哈大笑着跃上马背.另外十名青年噢嗬嗬清啸着,纷纷上马,跟随着领头的青年纵马狂奔.随着那强盗青年扒去她身上的袍裙,阿依玛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轻得像一粒种子.马在奔腾.那强盗青年解开自己的袍子,把滚烫的肌肉贴在了阿依玛洁白的身体上.她觉得那青年强盗的肌肉像一块烙铁,烫得她皮肤生疼.等她在头晕目眩的*中缓过神来,那强盗青年便将她高高举起,像举着一片云,抛过剧烈晃动的马头,掷向另一名青年强盗.阿依玛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像云一样缭绕着十一匹骏马轻扬的头颅.日落西山的时候,十一匹骏马已经跑过了毛卜拉大草原.十一名强盗在马背上对阿依玛实施的轮番也终于结束了.他们把她丢在通往塔瓦镇的小路上.他们的笑声随着嘚嘚的马蹄消失在苍茫的暮色里.那一年,阿依玛才十二岁,她还没有来得及学会爱就已经懂得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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